医生对聊天机器人在医疗保健中的看法:基于网络的横断面调查

简介

背景

聊天机器人，也被称为对话代理、交互代理、虚拟代理、虚拟人或虚拟助手，是旨在通过文本或语音模拟人类对话的人工智能程序。关于医疗保健聊天机器人在营销和商业领域的潜在用途，已经提出了许多积极的观点[1-10];然而，很少有科学研究检验了它们在现实患者场景中的有效性，即改善健康结果[11，12］．聊天机器人通常用于营销应用，例如引导消费者通过电子商务网站，回答与产品和服务有关的问题，帮助解决互联网服务的问题，充当私人礼宾员，或为消费者提供建议。在医疗保健领域，聊天机器人或healthbots旨在为患者提供个性化的健康和治疗信息，为患者提供相关的产品和服务，以及根据患者症状建议诊断和推荐治疗。

医疗保健领域的聊天机器人可能有潜力为患者提供即时医疗信息，在疾病出现第一个迹象时建议诊断，或将患者与社区内合适的医疗保健提供者(HCPs)联系起来[13，14］．从理论上讲，在某些情况下，聊天机器人可能比人类医生更适合帮助患者的需求，因为它们没有生理性别、年龄或种族，也不会引起对患者人口统计学的偏见。聊天机器人不会感到疲倦、疲劳或生病，也不需要睡觉;它们的操作具有成本效益，并且可以一天运行24小时，这对于那些在医生的工作时间之外可能有医疗问题的患者特别有用。聊天机器人还可以用多种不同的语言进行交流，以更好地满足个别患者的需求。

早期研究已经证明了使用医疗聊天机器人的好处，比如帮助诊断决策支持[15，16]，促进和增加身体活动[17]，以及针对精神及躯体疾病的认知行为疗法[18-24]，提供有效、可接受和实用的医疗保健，其准确性可与人类医生相媲美。病人也可能觉得聊天机器人更安全的互动伙伴比人类医生更愿意向聊天机器人透露更多的医疗信息和报告更多的症状[25，26］．然而，尽管医疗聊天机器人已经证明了其功效和成本效益，但该技术通常与医生采用率低和患者依从性差有关[27］．这可能是因为与传统的与人类医生面对面的互动相比，计算机化聊天机器人的特点是缺乏质量或问责制。

目标

虽然有一些实例表明了与医疗保健相关的聊天机器人对某些结果的有效性，但目前仍不完全清楚这项技术是否在改善患者的所有各种临床健康结果方面有更好的整体效果，以及为什么与传统的护理方法(即来自人类医生的信息)相比，它没有得到更多的采用。尽管聊天机器人技术在医疗保健领域不断发展，但对于执业医生在医疗保健领域使用聊天机器人的观点，我们知之甚少。因此，医学专家就这项技术的使用提出意见似乎是有益的，这种技术旨在补充甚至取代保健cps的特定作用。本研究的目的是调查执业医生对患者使用医疗聊天机器人的看法。数百年来，人类医生一直是治疗患者的传统基准，研究聊天机器人用于提供医疗保健的一个关键目标应该是了解在日常职业中实际从事医疗保健的医学专家的观点。由于医生是患者的主要护理点，他们的批准是聊天机器人传播到医疗实践的重要门户。这项研究的发现将有助于证明或减弱人们对医疗聊天机器人应用的热情，并指导未来的工作，使其更好地符合HCPs的需求。

方法

参与者

共有100名参与者完成了调查(28名女性，69名男性，3名不愿透露;年龄范围:28-73岁;平均年龄44.9，标准差12.0)。参与者为拥有医学博士学位的全科医生(gp)(从业年限=2-36年;平均练习年限14.7,SD 9.0)。参与者分布在美国32个州，参与者分别来自东北部4个主要州际地区(27/ 100,27%;5个州)，中西部(21/200,21%;8个州)，南部(29/100,29%;13个州)和西部(23/100,23%;6州)。

招聘

参与调查的参与者是从先前同意参加市场调查的大型医生数据库中抽取的样本。这项调查由Sermo [28，这是一个面向注册医生的私人社交媒体网络，他们在美国各地的小组中随机选择注册医生。Sermo研究网络由美国40多万注册医生组成，约占美国医生人口的40% [19］．由于本研究是同类研究中的第一个探索性研究，以研究医生的主观意见，因此没有评估明确的统计假设。随机选择100个样本量，以收集医生对聊天机器人在医疗保健中的观点的初步观点，在整个美国医生群体95%的CI下，将产生大约9.8%的误差边际。

受邀者会收到一封电子邮件，邀请他们完成调查，并可通过嵌入的网络链接访问。唯一的入选标准包括在美国拥有医学博士学位的全科医生;没有年龄、性别或之前使用聊天机器人的限制。排除标准包括任何非医生或专科医生，这些医生可能偏向于为患者使用医疗聊天机器人;相比之下，全科医生通常是广泛的家庭药物相关健康问题的主要护理点，因此这些参与者是研究的目标。所有参与者都知情同意完成调查，该研究获得了独立伦理委员会Advarra Institutional Review Board Services的完全伦理许可。

调查和程序

调查问题的设计咨询了医学科学家、Web开发人员、数据科学家和具有数字医学专业知识的技术专家。该调查分为5个主要部分，包括(1)医疗聊天机器人的使用情况，(2)医疗聊天机器人对患者的感知益处，(3)医疗聊天机器人使用的感知挑战，(4)医疗聊天机器人的感知风险，以及(5)医生对医疗聊天机器人作为医生角色的感知。

参与者被要求参加一项基于网络的自我报告调查，该调查调查了医生对在医疗保健中使用聊天机器人的好处、挑战和风险的看法。参与者被要求提供人口统计信息，并报告他们对在医疗保健中使用聊天机器人技术治疗患者的意见。在调查开始时，参与者得到了一个明确的定义聊天机器人，以对调查中问题的背景作出基本描述。参与者得到了以下定义:

聊天机器人，也称为会话代理、交互代理、虚拟代理、虚拟人或虚拟助手，是运行旨在模拟人类对话的自动化任务或脚本的计算机软件应用程序。聊天机器人是人工智能(AI)程序，可以通过文本或计算机语音生成与人类用户交互生成和检索信息。

参与者被要求回答在医疗保健背景下聊天机器人的所有调查问题，指的是在健康问题上使用聊天机器人。

数据分析

使用描述性统计和频率分析数据，以检查参与者对医疗保健聊天机器人调查项目的响应特征。初步分析显示，年龄、性别或练习年限等因素之间没有重大差异。因此，整个样本是整体报告的。

结果

医疗聊天机器人的使用

共有30%(30/100)的参与者表示，他们在使用聊天机器人解决健康问题方面有直接的个人经验。医生们还获得了一份目前可用的医疗聊天机器人列表，以检查他们对患者可能访问的一些界面的熟悉程度。表1展示了医生使用这些医疗聊天机器人的情况，这些聊天机器人旨在提供个性化的健康和治疗信息，为患者提供相关的产品和服务，以及根据患者的症状建议诊断和推荐治疗方法。研究结果表明，目前大多数可用的聊天机器人都没有被医生普遍使用或听说过。

在之前使用过医疗聊天机器人的30名参与者中，4人(13%)非常满意，10人(33%)比较满意，8人(27%)既不满意也不不满意，8人(27%)对其应用有点不满意。在接受调查的所有医生中，18%(18/100)表示他们的患者使用医疗聊天机器人(24%，24/100，表示患者没有使用它们)，但大多数(58%，58/100)不确定或不知道他们的患者是否使用它们。

总的来说，42%(42/100)的医生认为聊天机器人在医疗保健中非常重要(9%，9/100)或有点重要(33%，33/100)，而26%(26/100)的医生认为聊天机器人有点不重要(18%，18/100,18%)或非常不重要(8%，8/100);32%(32/100)的医生认为它们既不重要也不不重要。同样，44%(44/100)的医生表示，他们很有可能(9/ 100,9%)或有点可能(35%，35/100)在未来5年内为患者开出使用医疗聊天机器人的处方;34%(34/100)的医生表示他们不太可能(22/ 100,22%)或非常不可能(12/ 100,12%)这样做。总共有40%(40/100)的医生还表示，他们非常有可能(11/ 100,11%)或有点可能(29%，29/100)向他们的HCP同事推荐医疗聊天机器人的处方，而37%(37/100)表示他们不太可能(25%，25/100)或非常不可能(12%，12/100)做同样的事情。

医疗聊天机器人对患者的感知好处

参与者被问及他们认为医疗聊天机器人在特定健康管理领域将在多大程度上造福患者(表2)．平均42%(42/100)的人在某种程度上同意与医疗聊天机器人相关的好处，而平均25%(25/100)的人在某种程度上不同意这些潜在的好处。超过一半的医生认为医疗聊天机器人可以帮助患者更好地管理自己的健康(54/ 100,54%)，改善护理的可及性和及时性(53%，53/100)，或减少前往HCP的旅行时间(52%，52/100);近一半的医生认为，医疗聊天机器人可以防止不必要的hcp访问(49/ 100,49%)，或者与hcp相比，患者可能会向聊天机器人透露更多信息(41%，41/100)。

就患者使用聊天机器人的具体健康相关结果而言，平均45%(45/100)的医生认为聊天机器人对患者的身体、心理或行为健康有某种类型的好处(表3)．超过一半的医生认为医疗聊天机器人可以改善营养或饮食(65%，65/100)，增强药物或治疗的依从性(60%，60/100)，增加活动或锻炼(55%，55/100)，或减轻压力(51%，51/100)。

关于为患者使用医疗聊天机器人的后勤好处，大多数医生(62%，62/100)认为在组织、计划和管理与医疗相关的行政特征方面具有优势(表4)．最值得注意的是，许多医生认为聊天机器人最有利于安排医生预约(78%，78/100)，在特定区域查找健康诊所或HCPs(76%， 76/100)，管理药物提醒或治疗依从性(76%，76/100)，提供药物使用或滥用说明(71%，71/100)，或回答药物常见问题(70%，70/100)。相比之下，近一半的医生认为聊天机器人可以不评估医院急诊分诊情况(48%，48/100)。

与患者的医疗聊天机器人相关的感知挑战

超过一半的医生(53%，53/100)在某种程度上同意与患者使用医疗聊天机器人相关的各种挑战，而平均只有14%(14/100)不同意这些特征(表5)．最值得注意的是，76%(76/100)的医生认为聊天机器人不能有效地照顾患者的全部需求，72%(72/100)的医生认为聊天机器人不能理解或显示人类的情感，58%(58/100)的医生认为聊天机器人缺乏准确评估患者的智能或知识。

患者与医疗聊天机器人相关的感知风险

绝大多数医生(70%，70/100)表达了他们对医疗聊天机器人给患者带来的风险的担忧，而只有7%(7/100)的医生不同意这些潜在的风险(表6)．超过60%(60/100)的医生同意他们面临的每一种类型的风险，包括患者可能会滥用聊天机器人的使用并经常进行自我诊断(74%，74/100)，患者可能无法准确理解诊断(74%，74/100)，以及聊天机器人无法详细说明患者评估(71%，71/100)。医生还认为，患者可能感觉与他们的HCPs没有充分的联系(70%，70/100)，或者聊天机器人可能因为不了解与患者相关的所有个人因素而间接伤害患者(69%，69/100)。

医生对医疗聊天机器人在医生角色中的看法

医生被问及他们认为医疗聊天机器人会在多大程度上帮助他们或阻碍他们在日常职业角色中的工作，范围从0%=开始滑动妨碍我的工作100% =帮助我。医生的反应完全全面，平均在量表中间的一个近似中性点(观察范围=0-100%，平均值47.4%，中位数50%，SD 25.6%)。

最后，医生们被问及未来医疗聊天机器人在患者健康方面比他们的HCP发挥更重要作用的可能性有多大。共有49%(49/100)的人表示这很可能(15%，15/100)或有点可能(34%，34/100)发生，而25%(25/100)的人表示这有点不太可能(15%，15/100)或非常不可能(10%，10/100)发生。

讨论

主要研究结果

共有100名执业全科医生参与了一项在线研究调查，调查了他们在医疗保健中使用聊天机器人的感知好处、挑战和风险。总的来说，研究结果表明，医生对患者使用医疗聊天机器人有各种各样的观点，在各种特征的协议水平方面，几乎没有向一方或另一方倾斜。近一半的医生认为医疗聊天机器人对患者很重要，尤其是在帮助患者更好地管理自己的健康方面。几乎一半的医生还表示，他们可能会给病人开使用这项技术的处方，并向他们的同事推荐。大约一半的医生还认为聊天机器人将有利于患者的身体、心理和行为健康结果，如改善饮食、服药依从性、锻炼频率或减轻压力。另一半医生对医疗聊天机器人的重要性和好处持反对意见和中立意见的比例大致相等。此外，患者隐私并没有成为一个两极分化的问题。

关于在HCP的职业角色中使用医疗聊天机器人，医生们认为，这项技术几乎同样可以帮助他们，也可以阻碍他们的整体工作职责。大约一半的医生还认为，医疗聊天机器人最终将在患者的健康方面发挥比HCP更重要的作用。在很大程度上，这些结果表明，支持医疗聊天机器人的人数几乎相等，其余的人要么漠不关心，要么反对这项技术。

在使用医疗聊天机器人的潜在后勤好处以及对患者的挑战和潜在风险方面，人们显然达成了更一致的共识。例如，绝大多数医生相信与聊天机器人相关的管理好处，特别是在安排医生预约、定位健康诊所或HCPs、管理药物依从性提醒、提供治疗指导以及回答常见的药物问题方面。相比之下，大多数医生认为聊天机器人不能有效地照顾患者的所有需求，不能理解或显示人类的情感，缺乏准确评估患者的智能，不能对患者的评估提供详细的说明，不能评估紧急健康状况，或者可能由于不了解与患者相关的所有个人因素而间接伤害患者。此外，许多医生表示，医疗聊天机器人将与患者可能过于频繁地自我诊断、患者可能不理解诊断，或者患者可能感觉与他们的主治医生联系不足等风险联系在一起。

这些发现强调了这样一种看法，即聊天机器人技术可能有利于在不太复杂的角色中使用，例如管理和组织任务，但在涉及更多患者个性化知识的复杂角色中使用聊天机器人可能会带来更多的挑战和风险。这表明卫生保健职责涉及熟练的人情味与从真正的医生那里接受全面治疗相比，那些需要高度准确性的患者被认为是使用聊天机器人的糟糕选择。

在这项技术得到执业医生的广泛认可之前，需要解决与医疗聊天机器人相关的许多已知挑战和风险。这些挑战可能是因为涉及到对医生的监管和薪酬的担忧，这支持了其他相关研究，这些研究表明，如果医生的时间和努力没有得到足够的补偿，他们就不太可能使用远程医疗服务[29-31］．因此，要解决围绕医疗聊天机器人的障碍，需要医疗机构、政策制定者、卫生服务提供者和患者等方面的合作。

限制

这项研究的一个局限性是，它考察了全科医生与专科医生的主观看法，后者可能对医疗聊天机器人的使用有更多的经验和不同的意见，这取决于它们在患者健康中的作用。此外，所有的医生都在美国国内行医，这可能与其他国家和文化对数字医学技术的热情程度不同有关。世界各地的国际研究人员已经发表了一些关于医疗聊天机器人的研究和观点[13-27];然而，据我们所知，这是第一个调查医生在实践中直接使用聊天机器人的观点的研究。未来的研究应该研究在不同环境下的不同HCPs样本如何感知与患者使用的医疗聊天机器人。

结论

医生们相信与聊天机器人相关的成本和收益，这取决于该技术的物流和具体作用。医生们认为聊天机器人最有帮助的领域是改善营养、饮食和治疗依从性，以及安排预约、定位诊所和提供药物提醒等后勤任务。他们认为聊天机器人面临的主要挑战是无法理解患者的情绪，无法全面满足患者的需求。医生们也认为聊天机器人存在重大风险，包括不准确的医疗信息。这些发现表明，医生可能对使用聊天机器人来自动化简单的后勤任务感到满意，但不相信聊天机器人已经先进到足以取代需要专家医疗意见的复杂决策任务。这并不是说医疗聊天机器人有特殊的耻辱，而是说，这表明未来需要改进，以克服与该技术相关的风险和挑战。尽管如此，近一半的医生认为，医疗聊天机器人在未来的某个时候可能会取代人类HCPs的主要作用。然而，聊天机器人最适合用于帮助医生，而不是取代他们。聊天机器人的运行具有成本效益，可以自动化重复的管理任务，从而为医生腾出时间，为患者提供更高质量、个性化和同理心的护理。这项研究为未来调查影响医生采用聊天机器人的因素奠定了基础。 Providing physicians with evidence-based research on the advantages and disadvantages of this emerging technology will help inform them on the most appropriate use to complement their practice rather than impede their work.